發布:2021-12-05 18:56:00編輯:視頻君來源:視頻教程網
在很難逆襲的時代,風水輪流轉的第一要義是與眾不同。
從流放時才會被人想起的化外之地,到千萬精神云南人向往的桃花源,云南經歷過一場很了不起的逆襲。
論經濟,它需要加速;論文化,它遠離中原;論教育,云南大學還是“全村的希望”,真·哪哪都需要天天向上的小透明。
要說西南邊陲有什么迷人的爆款體質,那大概只能是:它比那些城市化更快的地區,離普通人的心更近一些。
就像古龍筆下的小魚兒,在山野中長大,與萬物共生,顯然要比在深宮中規矩長大的花無缺更接地氣。
如果說,上海是腔司濃的青年才俊、蘇杭盡是活潑的小家碧玉、云南可能就是這么個野性未消的少年。
誰不想擁抱自然的饋贈,在夕陽下擺一席家宴,面朝滇池與黃昏,在沒有deadline與加班的日子中,過上如從前一般車馬皆慢的生活?
面朝滇池,春暖花開的畫面,在每個精神云南人腦海中盤旋。
但,夢醒之后,你一口呼吸往往離不開霧霾,滿眼下去躲不過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年輕人的夢想是CBD與CEO,哪有功夫停下來擁抱自然。
他們以為,家都還沒有,怎么慢下來談家園?沒想到,疫情讓他們宅在家里慢了幾個月。
他們以為,加班與禿頭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奮斗節奏。沒想到,擺攤也有被理解的一天。
就這樣,當他們習慣了被都市叢林包裹,云南自在從容的“慢”,反而成了小眾另類的“野”。雖然,每一個欲語還休的精神云南人,都恨不得將云南作為精神家園,填滿整顆靈魂。
說到底嘛,在這個嚴重同質化的世界面前,云南就是一抹對抗無聊的白月光。
兩個馳名吃貨
不同云南風味
曾經,中國最有文化的吃貨汪曾祺,就將云南視作第二家園。
1939年,19歲的汪曾祺從上海出發,經香港和越南入滇。此前,他剛以第一志愿考入西南聯合大學中文系,成為朱自清、聞一多和沈從文的學生。
時局不穩,戰爭陰云,昆明是個勉強避禍的后方,窮學生一無所有,卻也沒有受到多少約束。
不過,這位從書香門第遠道而來的江南才子,也著實太吊兒郎當了些。
在不緊不慢的生活中,青年汪曾祺很快就成為了一名好整以暇的精神云南人,將大把大把的時光花在了讀書、閑逛和發呆上。
以至于,即便已經離開了超過40年,汪老還記得:“翠湖是昆明的眼睛”,還能細數出自己在常常揭不開鍋的青年時代,曾有幸見識過的昆明美食。
汪老青睞的菜多半還是比較“漢化”,不足以概括云南菜的全貌。
也許,那位好心云南房東減免了太多的房租,讓40年后的文字里都淌滿了快意。
在《昆明的吃食》中,吃貨挑剔的味蕾略過廣州鹽雞、常熟叫花雞,單以昆明汽鍋雞為天下第一。江湖之大,誰都有自己的寶藏之選,精神云南人的偏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看,在《菌小譜》中,為食濫情的汪老又說:“我在昆明住過七年,離開已四十年,不忘昆明的菌子。”
不過,從汽鍋雞、白斬雞、羊肉到菌子,汪曾祺舌尖上的云南都還是漢族口味。
但,中國55個少數民族,在云南生活的就有25個。
當今中國最著名的吃貨陳曉卿說,沒有他接受不了的口味。
于是,在他監制的紀錄片《風味原產地·云南》中,鏡頭對準了少數民族兄弟們最“野”的路子。
生豬血制成的豬血撒已經足夠生猛,漆油米酒和蟲蛹制成的蟲蛹俠拉更加獵奇,終于將云南人抬上了連廣東人都甘拜下風的食物鏈頂端。
當然,云南菜有時候也可以很精致。
萬物皆是家園客
珍惜吧年輕人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在萬物之間吃眾生,站上食物鏈頂端好像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但與其說,云南人的“野”太過劍走偏鋒;還不如說,汪曾祺的筆與陳曉卿的鏡頭遙相呼應,講述的就是參差多態的幸福本源。
在一個民族混雜、地處邊境、萬物共生的地方,生活空間總是有限的。但每個人、每個傳統、每個物種又都需要一片容身之地。
生活就是需要彼此相容。
幸福是什么?你可以酸湯米線汽鍋雞,我也可以漆油米酒牛撒撇。
那些以文案、設計、策劃、程序員身份填滿格子間的年輕人心知肚明,生活本應如此。于是,即便我們不缺奮斗欲,也千篇一律地將逃離北上廣,視作尋找理想家園的指定動作。
有人靠著可憐的年假,滿世界到此一游;有人累到把心一橫,一頭扎進云南的閑散。
那些沉迷《動物森友會》的年輕人,一定也在心中描繪了千百遍,自己理想的桃花源。
什么都可以做,又什么都可以不做。你可以成為洶涌的后浪,我也可以卸掉焦慮躺在沙灘上,所有慢下來的風花雪月的生活都可以被接受。
云南,就是這樣一個恰到好處的理想家園。
“春城”無處不飛花,用來形容昆明乃至整個云南的生活再適合不過。
前提是什么?在同一片藍天白云滇池翠湖下,陽光管夠、水要夠清、空氣保證新鮮,自然與現代的平衡恰到好處。
要是家園破落,談什么生活都是空口說白話,隔靴搔癢。
萬物多樣難以復制
理想家園要用力企及
事實上,作為今年較早“摘口罩”的省份,云南對家園的重視與反思,比這個萬物共生的寶庫本身,更顯彌足珍貴。
于是,我們在疫情趨緩之后赴約云南,在新華網和《天天向上》都曾報道過的七彩云南·古滇名城,試圖尋找這樣一種家園:
自然饋贈都被珍視,生命萬物都被尊重,命運共同體彼此守護,不同生活方式各得其所。
6月6日,《新周刊》與行者文化、七彩云南·古滇名城聯合發起了“理想家園·家園首發計劃暨家園守護者頒獎典禮”。
除了主辦方,這場盛事還匯聚了一群文化推動者、藝術先鋒與改革者。
我們希望,在一眾社會文化推動者的支持下,找到生命一切情感與生息的理想歸宿。
作為深入探索過云南美食的吃貨,陳曉卿以云南美食的多樣性為線索,做了一個開場演講,詳解了這個云南“人類生活方式樣本”博物館的珍貴。
在陳曉卿老師看來,大航海開啟了全球化的進程,物種的相互滲透改變了地球的飲食樣貌。而云南的變化緩慢,反而讓它成為了中國生物樣本的寶庫。
正因為這天然的多樣性,家園里的任何一個生命都值得被善待。
為此,《新周刊》創始人/家園計劃發起人孫冕、《新周刊》雜志社社長孫波、《新周刊》副主編何雄飛、七彩云南?品牌創始人/昆明諾仕達企業(集團)黨委書記任懷燦、昆明諾仕達集團總裁任劍媚帶來了一個重頭戲:
共取滇池之水,灌溉與點亮生命之書,正式發布《理想家園》雜志。
左起:《新周刊》副主編何雄飛、《新周刊》雜志社社長孫波、《新周刊》創始人孫冕、七彩云南?品牌創始人/昆明諾仕達企業(集團)黨委書記任懷燦、昆明諾仕達集團總裁任劍媚。
我們希望,在和諧共生之中,在奮斗向上之余,個體可以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抓得住眼前,呼喚內心對家園的渴望。
另一個重頭戲,我們將舞臺的中央讓給了10位“家園守護者”:
他們是歷史與傳統的傳道者,為民間文藝而歌、布道傳統飲食文化、謳歌詮釋云南的古老手藝與風貌;
他們是社會與健康的推動者,伴孤寡幼老度過無助的夜、以跑者之姿連接人與自然及社會、為生命逆行奔赴抗疫前線;
他們是生態與自然的守護者,有人延續著昆明人與紅嘴鷗的獨特緣分、有人從種樹開始死磕在環保一線、有人為減緩人對自然的侵入,而努力做著動物保護與社會科普。
沒有家園守護者的努力,云南的多樣性可能早已不復存在。
如果說,扎堆云南的客棧老板、旅人與文青,打開了擁抱云南的正確方式。
那么,這10位撐起文化、傳統、自然、健康與社會的守護者,則教會了我們:
守護一個理想家園,到底應該守護什么、怎樣守護、守護到什么程度。
以理性訴說故事,將體驗訴諸感性。
夕陽高掛,滇池邊上,一切道理與體驗到了以切身體驗收官的時刻,一場特別的古滇家宴3rd徐徐拉開序幕。
人聲鼎沸,饗食的煙火味鋪滿了整個滇池畔。
舞臺劇/舞蹈電影導演念云華棱鏡向太陽取火,帶領全場行太陽禮。眾賓互相擁抱,傳達人與人之間的愛與善意。
古滇家宴3rd《云·九歌》共分三個章節“光”、“風”、“夢”,以及九個篇章:
以人體彩裝和藝術表演相結合、地幕投影的形式打造全新主題原創云南美學藝術盛宴,讓我們感受草木枯榮、日月更替、獸鳥啼嘯,這是自然的饋贈,也是家園生命基因的符號和脈絡。
有意思的是,洲際酒店集團大中華區行家主廚大使林述巍和《舌尖上的中國》特邀滇菜大師黃靜昆所帶來的主菜,也只有三道:
滇鎮菌菇凍海鮮拼、雙筍狀元腿、七彩云南?谷蔬,輕巧的搭配背后,山野的野生菌、普洱的苦筍、宣威火腿與云南夏季蔬果,皆是云南最深藏的風味。
但這其中的靈感卻不那么傳統,既有創新的低溫烹調,又借鑒了江浙的腌篤鮮和哈尼族的花米飯。
既云南,又世界,萬物皆可入菜,萬物又在此刻共融。
正如陳曉卿所言,地球村在今天越來越小,人類的生活逐漸趨同。而在今天的生活里,財富可以復制,成功可以復制,唯有多樣化的家園無法復制。
對抗無聊,愿云南始終是那抹白月光;世界多彩,愿人間不止那一種成功學范式下的風味。
?作者 | 徐達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