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睜著眼睛失去意識：給人做家教他突然失去意識，醒來后他被嚇得

原標題：給人做家教他突然失去意識，醒來后他被嚇得尖叫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綻晴then | 禁止轉載

1

叮咚——

感應門鈴發出悅耳的提醒聲，林寺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了一個背書包的少年中規中矩地走進來。

現在是五點二十分，正值學校放學高峰。

這個人林寺是有印象的，因為自他入店打工一個多月以來，這個少年基本每隔三天來一次。

穿著整潔如新的校服，頭發是不過耳的標準學生發型，咨詢問題會特別有禮貌地帶一個“請”字。

“應該是個優等生。”林寺這樣想著。

他見過太多調皮搗蛋的學生，時常會來這家書店惹是生非。只要他們在，先前放得整整齊齊的書籍就會被扔得亂七八糟。為了這件事他不知道發了多少次的火，可是發火并沒有用啊！這些家伙依舊我行我素。

好在，最近有新的玩意兒轉移了他們的興趣點，比起書店，游戲廳什么的可有趣多了。雖然學校明令禁止他們去，可是這些孩子總有辦法。

對林寺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書店恢復往日的安靜，他就不需要費力去整理書架。

那個少年走過來了，林寺都能想到他可能要問什么。

“請問，有沒有最新版的八年級數學輔導書？”

果然是關于輔導書。林寺一度以為這世上的既優秀又勤奮的學生快要絕跡了，如今被他遇到真是奇跡。

“有。”林寺指了指某個書架，“第三排藍色封面的。”

少年微微一笑，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你上八年級？”下午睡了一覺，林寺心情大好，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最新版除了換了樣式，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如果你想要提高解題能力，可以選右邊那種紅色的。”

“是嘛？”少年撓了撓鼻子，發出爽朗的笑聲，“我還以為越新的越好呢！”

“當然不是。這些出版社可精明著呢，別看它封面上打著‘全新升級’‘名師輔導專用’這些吸引眼球的字樣，里面的內容還真的差不多，問題是價格卻翻了一倍，你說黑不黑？”

“是這樣啊，紅色的那種比較好嗎？那我買紅色的。”

這家伙還真舍得把錢花在輔導書上。林寺粗略地算了算，光是這個月就來了十次。每次多則上百，少則五十，加起來差不多買了六七百元的輔導書，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不過只要是在教育上搞投資，家長應該也特別愿意吧！

“還有什么推薦嗎？”少年翻了翻紅色的書，顯然對這本很滿意，“總覺得不夠學呢！”

勤奮好學，還特別上進。林寺繼續給對方貼標簽，好感度也是Up中。他走出來后也是靈機一動，不如借此機會多賣點書，說不定老板一高興月底的獎金就多了呢！

“那就多了啊，這幾本，還有那幾本都比較好。”

“你確定？我只買有用的書。”

“當然了，知道我以前學什么的嗎？”

聽林寺這么說，少年來了興趣，“學什么的？”

“數學專業。怎么不像嗎？我無聊的時候就會翻翻這些書。嘖嘖，不是我吹，有些書里出的題目和解法真心不咋樣，還不如我來呢！”

離得近了，林寺聞到一種甜甜的極好聞的氣味，有點像那種叫荔枝的水果。

“真的？那你怎么跑到這里賣書來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果然都是好奇寶寶，林寺神秘地笑笑。他肯定不會說，自己本身就不喜歡這個專業，更不會以此作為就業方向。

“我覺得賣書也不錯啊！要是多遇到幾個像你這么大方的學生，那我更開心。”

“這些書我都要了。”

意料之中的豪爽，這筆生意實在是太順利了，難怪老板會說林寺是店里的招財貓。

“哥哥，你幾點下班？”這個少年今天的話略多，“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林寺數著錢心情大好，順口就應了。

“下班看情況吧，最近客人少，早一點也無所謂。”

少年咧嘴一笑，“我想請你做我的家庭教師，五百一課，這筆生意你做不做？”

邀請來得太突然，林寺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什么，他需要家教，而且一課五百的高價？林寺又不是沒當過家教，兩百一課已經算多的了。

“你——這么相信，我的水平？”不是不確定，而是需要再確定。

“唔，我也有先試課的意思。這樣吧，時間還早，我這里正好有幾個不明白的題目，你給我講講吧！如果合適，那就定下來。”

現在的孩子真不客氣，明明他還沒答應，就這么擅自做主了。看吶，他已經把書包打開拿出習題本了。

解題教課而已嘛，這些對林寺來說根本就是小Case。這筆生意他做定了。

回到家中的林寺覺得頭昏腦漲，不是因為下午短短的二十分鐘課程，而是因為之后他參加了每三年一次的同學聚會。

聚會還有什么新意，女的喜歡唱歌，男的喜歡拼酒，不男不女的愛上了唱歌加拼酒。不是玩笑，的確有個想不開的家伙去做了變性手術，男變女這種事早就不是新鮮的話題了。

林寺覺得跟這幫人喝酒太沒意思了，不如早早回家睡個好覺。他把自己丟在客廳的沙發上，順手開了電視機。

里面講的都是些沒營養的新聞和八卦，他忍住想關的沖動不停地換臺。最后累得不行，只能停止這種機械式的動作。

他困得直打哈欠，隱約聽到聲音尖利的女播報員在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似乎是某間學校里發生了失蹤事件，十四歲的少女在放學之后突然失蹤，時隔三天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家人求助警方，而警方毫無頭緒，如今學校內外已人心惶惶、猜疑紛紛。

這件事林寺有印象，不過這間學校距離書店較遠，他也是聽過就忘。這次經電視臺放出來，說明事情鬧大了。

管他呢，這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無數場悲劇，誰又顧得了誰。說不定啊，明天又會有新的事件被頂上頭條，人們的關注點很快就轉移了。

2

林寺覺得奇怪，那個叫小添的少年一連好幾天沒來書店了。作為這里的常客，突然不來還甚是想念。

他想念的不只是那少年，還有少年兜里的紅彤彤的鈔票。

說好了要請他當家教，難道只是嘴上說說嗎？那天二十分鐘的輔導豈不是白費了。他越想越郁悶，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打開電臺廣播，林寺又聽到了少女失蹤案的最新進展。實在也不算什么進展，警方連續偵查數天，還是沒找到受害人，更說不上想要獲取的線索了。

十幾歲的學生，習慣獨處，放學，失蹤案。

記者連續強調的幾個關鍵詞在短時間內重復出現，這令林寺不得不產生奇怪的聯想。

如果說兇手還會作案，那么他還會尋找相同的受害者嗎？比如說，十幾歲的學生，不怎么合群。對了，記者不是說了嗎？失蹤的少女是個乖巧的優等生，平時的學習成績更是處于上游。所以，兇手是有選擇性地把目標定在優等生上咯！

細思極恐。

他把音量調到最大，試圖從記者的調查中獲取更多的。

所有的受害者特征都與小添驚人的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嗎？

接觸過的人被卷入失蹤案，光是想想也后怕。

突然，一道黑影默默無聲地移到林寺頭頂，嚇得他猛抬起頭往后推。

“嗨，你在做什么。”

少年笑得陽光燦爛，一口整齊的牙齒白得耀眼。林寺又聞到了荔枝的香氣，這才安下心。這小子分明好好地站在面前，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

“又來買書？”其實林寺想問，家教的事算不算數。

“不是，我是來問明天下午你有空嗎？”

“有事？”

“五百一課，你忘了？”

林寺心中一喜，臉上依舊平淡，“當然沒忘！不過明天休息還要補課？”

“我只知道笨鳥先飛。”

看來，家教這份工是勢在必得了，果然一切都是他的多慮。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

小添點點頭，報了一串地址。原來這少年住的地方是在富人區，怪不得出手闊綽。這年頭，有錢還這么拼，真是夠了。

天上不會掉餡餅，也不會砸下來更多像少年一樣慷慨的顧客，但不代表自己不能在全職之余接兼職賺外快。第二日，林寺在約定是時間抵達了指定的地址。

“你家可真大。”

小添熱情地把林寺迎進門，招呼他往客廳走。林寺早就把目光所能及的地方給看了個遍，光是這奢華又高檔的裝潢就令他吃驚不少。

“住久了就不覺得大了。”小添指了指一旁的真皮沙發，“哥哥，你先坐會兒。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

“我隨意。”

“我家有種非常好喝的飲料，你嘗嘗？”

客隨主便，林寺覺得這種小事無所謂，他倚靠在柔軟有彈性的沙發上，已經覺得舒服透了。

端來的飲料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勾人垂涎的香味，林寺從來沒見過這樣純凈無瑕的液體。

小添朝他神秘地笑笑，先將自己手里的那杯一口飲盡，更濃烈的香味四處飄溢，惹得林寺頓時覺得口干舌燥。

“喝吧喝吧。”似乎都能聽到杯子里發出的渴求聲，林寺腦子一熱便一股腦兒喝下去了。

沒想到聞起來香氣四溢，喝下去卻平淡無奇，著實令人失望。這就是所謂的期許過高失望更大嗎？還不如光聞氣味來得誘人呢！

“這款飲料不僅僅為了追求口感，而是要感受它滲透到身體內部的精神快感。”

聽他這么一說，確實有不一樣的感覺從細胞中涌出來。

“我扯遠了，咱們還是開課吧！”小添扯回正題，“走，跟我來書房，今天要辛苦你了。”

這所房子大的簡直像個迷宮，走著走著都快忘記來的方向，林寺的腳下忽然變得輕飄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到了。”

推開門里面黑得可怕，林寺亦步亦趨地跟著小添走進去，剛想想問問什么，就覺得腿部以下的位置有些發麻。

“怎么了？”小添察覺到林寺的異常，關切地詢問。

“可能是太黑了，有點暈。”

“是嗎？我去開燈。”

林寺再抬腳就被什么東西牽制住了，身體失衡便重重地摔向地面。他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最后的記憶是酥麻無力的四肢被更多的柔軟接住。他是在做夢吧，什么少年，什么家教，什么五百一課，是不是都是他的臆想。

林寺在恍惚中醒來，睜眼看到了想象中的少年。

“我怎么了？”頭腦還不清醒，甚至還未意識到一絲危機感。

“你昏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他是昏倒了，感覺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

“頭好暈，使不上力氣。”

小添微微一笑，“那就對了，這種狀態會繼續持續下去，你不覺得很舒服嗎？”

林寺不明白他的意思，因而很快把目光轉向四周。這里依舊不算明亮，他分辨不出自己身處何地，只能判斷出自己正躺在一處柔軟之上，也許是一張舒適的床。而與他對話的小添則半蹲在他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太黑了，能不能開盞燈。”林寺急需用明亮的光來給予他安全感。

“你確定要開燈嗎？不舒服應該閉上眼睛繼續休息才對啊。”

林寺終于察覺到異常，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放大的臉，心里不自覺地開始緊張。

“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咦？你怎么忘了呢，當然是幫助我提高學習成績咯，親愛的家教哥哥。”

溫柔的口吻過于熱情，他渾身的肌肉莫名緊繃。

“不，還是改天吧！快開燈！”林寺頭腦中的意識越來越清晰，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

“啪嗒”一聲，刺眼的白光從正上方照射下來，驚得林寺猛然閉上雙眼。

“既然你強烈要求，那么只好這樣咯。”

少年輕佻的語氣傳入林寺耳中，伴隨著“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好像這里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其他東西。

當重新適應光線，林寺看到了這輩子最恐怖最惡心最難以用有限的詞匯形容的場景。

身下根本就不是他以為的柔軟的床墊，而是一張凹陷的巨大浴池，浴池中爬滿了不計其數的類似桑蠶的奶白色東西，有長有短有肥有瘦有大有小，正以扭曲的形態拼命地在里面蠕動。

它們纏遍了林寺身體上的每個部位，雙手雙腳，前胸后背，在燈光的刺激之下，甚至有不少開始往他的脖子、袖口、褲腿里加速爬行。

“啊……”他的酥麻，他的無力，他認為的柔軟彈性，居然是來自于這樣一種形態的東西，怎能不讓人惡心的想吐？可是他還來不及吐，已有三五只爭先恐后地滑進張開的嘴中。

“嘔……什么……東……嘔——”林寺下意識地伸手往嘴里摳，不得已連連犯惡心。至于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一定想問這些是什么吧！”小添托著下巴，一臉陶醉地趴在浴池邊，“告訴你也無妨，它們都是我的書蟲哦，可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見到啊！”

書蟲？書蟲！

“哥哥，你真是好人。知道嗎？遇見了你，我下個月就不用那么費勁地買書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寺掙扎著想從浴池里爬起來，可身上像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半分。天啊，有誰可以救救他。

3

“快讓這該死的東西停下來！”林寺拼勁所有力氣，吼出內心深處的吶喊。他不要被這么柔軟的蟲子爬遍全身，對他來說簡直是噩夢。

“別啊，你看它們愛慘了你身上的氣味呢！”

氣味。林寺使勁嗅了嗅，根本聞不出任何氣味，難道說他已經害怕到喪失了嗅覺功能了嗎？

“哥哥，你反悔了嗎？不是說好了要幫助我的嘛！你看，這些小家伙已經找到了它們最愛的口味，就算我想停下來也難咯。”

林寺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所謂的“書蟲”在自己的身體上來回爬行，胃部久久翻滾的酸液不受控制地往喉嚨口上涌，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

“我早就說了，不舒服應該閉上眼睛繼續休息嘛。”

此刻，小添的笑聲不再是爽朗的悅耳的，而是陰郁的恐怖的。

“看起來時間還早，不如跟你聊會兒天吧！”

小添主動像林寺提議，可是他根本不在乎林寺能否回答。

“你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愛的蟲子吧！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能夠成為它們的主人。”

小添毫不畏懼地捏起一只胖滾滾的“書蟲”玩弄，滿臉興奮地介紹：

“知道為什么叫‘書蟲’嗎？因為它們最喜歡吃書了。最神奇的是——”他竟然毫不猶豫地一口將其吞下，“吃了它們，我就能獲得它們體內相同的知識了，是不是很有趣？”

雖然不愿去相信，但是林寺還是忍不住這樣去想：那就讓它們去吃那該死的書啊，為什么要把他卷進來！

“不不不，你的想法錯了，和過去的我一樣。”

少年居然讀懂了林寺心中的想法：“它們愛吃書，不代表它們只吃書，這跟我們人類是一個道理啊！比起蔬菜瓜果，你是不是更愛吃雞鴨魚肉呢？”

林寺腦門一熱，心中震驚無比，隱約想起了什么。

“別……吃……我……”他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硬是憋出來一句求饒。

是的，別吃我，我還想好好活下去，怎么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在這個地球上。

“放心，它們可溫柔了，一點都不疼。”

林寺艱難地搖搖頭，從眼睛里流出了兩行清淚。

“你難道不想把你腦子里的那些精華與我分享，不希望我成為優等生嗎？我記得你很討厭那些頑皮的差等生啊！怎么，反悔了嗎？”

什么差等生優等生，現在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好家伙。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絕對不會選擇輕信這些孩子。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還來得及嗎？

“好了，別哭了。”小添伸手擦干林寺臉上的眼淚，露臉一臉的不耐煩，“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要哭哭啼啼的，那個女生也就算了，你這么個大男人還哭個不停，真是煩死人了。”

林寺終于幡然醒悟，他終于知道剛才的一瞬間“隱約”是關于什么了。那個失蹤的少女，那個警察如論如何還沒找到優等生，原來是這樣子……林寺再一次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林寺做了個夢。他光著腳站在一個巨型的沒有水的白色浴池內，冰涼刺骨的溫度透過腳底傳到體內，令他時不時打著寒顫。

好冷啊，誰能給他一點溫暖。這時，有個黑影從遠處向他走來，帶著輕快的腳步和美妙的歌聲。他努力睜大眼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可是除了黑影一無所獲。

突然，從浴池的落水口爬上來一群白乎乎軟綿綿的東西，它們爭先恐后的從窄小的圓口中往上爬，前面的使勁往上爬，后面的踩著前面的身體往上攀，無一例外都是涌向林寺的腳邊。

爬在最前面的那只鉆進了他空蕩蕩的褲腿中，沿著他瘦弱的身體一路向上。林寺害怕著恐懼著，卻無能為力著。很快，這只惡心的蟲子經過了他的腹部、胸口、脖子、嘴巴，一直爬進了他的眼睛里……

“啊……”他尖叫起來，驀然睜開雙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是夢吧，是夢吧，該死的糾纏不清的夢。他迫不及待想要確認這不過是一場久到離譜的異想天開的夢。

可是……

“哥哥果然是成年人，精神和肉體都比我們強呢！”

那張青春洋溢的少年臉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林寺眼前，快要把他逼瘋了。

“你這個瘋子……”他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個家伙，卻發現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手。

“它們看起來食欲不錯呢，比吃書有意思多了吧！哥哥你一定想象不出來自己是什么樣子吧，它們正在拼命蠶食你的身體呢。”

輕松歡快的語氣卻帶來不寒而栗的效果，如果這是真的，為什么林寺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痛感。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當憤怒到達頂端后依舊改變不了任何現狀，自然將希望寄希于最后一點可憐的哀求之上。可惜，哀求也是沒用的。

“可是，我需要你啊！時效一過，我又會變成平平無奇的差等生，我也很無奈啊！與其苦苦求我，不如抓緊時間，享受這世上最后一點歡愉呢！因為很快，它們就要把你的這顆腦袋也吞噬干凈了。”

林寺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書蟲”攀上自己引以為傲的臉龐，毛絨絨的觸感帶給他的是無盡的絕望和心死。他不愿成為蟲子們的美味食物，更不愿把腦子里東西與別人分享，他不甘心、不情愿，更不允許……

林寺的意識在蟲子們拼命啃噬之下漸漸喪失，這一次他是真的再也無法與這個世界面對面了。飽食過后的蟲子們依舊興奮地來回悉索爬行，似乎也是很久沒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了。而靜靜圍觀這一切的人，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悸動。

“有了你們，我永遠都是最好的優等生。”

七點的餐桌前是嘈雜的電視機聲，少年的面前有一盤堆成小山似的食物。如果你坐在他的對面，會發現這盤食物是多么的與眾不同，甚至是令人抓狂到尖叫。

看啊，除了垂死掙扎還是慢慢蠕動的不計其數的柔軟身軀，你根本分辨不出這是什么玩意兒！

如果你還有意識去調動身體的感官，會聞到一股類似于荔枝的香甜氣味，也僅有這最后一丁點美妙能勾起殘存的食欲。

少年卻滿不在乎地操作起手里的刀叉，別看他年紀不大，一刀一叉下去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除了他，誰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味道是如何，不過光看表情似乎沒那么難吃。他一口接著一口，手里的刀叉揮舞地愉快，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很快，你發現自己幾乎沒怎么看清楚發生了什么，他便飛快地消滅了那座小山高的食物。

少年滿意地抹抹嘴，抬起頭沖你微微一笑。

“如何，你也想成我的盤中餐嗎？”

尾聲

“聽說了嗎，警察在街角的書店里找到了她的書包、衣服，還有鞋子。”

“啊！這么說那是真的咯？太可怕了！”

“八九不離十吶，我還去買過書呢！那個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誰會想到是個綁架犯。一定是事情暴露，所以逃跑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夕陽之下，兩個穿校服的女生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前不久轟動全城的少女失蹤案。她們手挽著手，臉上的表情十足豐富。

“我覺得以后咱們必須得結伴而行，獨處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對不對，我覺得咱們應該找個同路的男生一起走，還可以保護我們呢！”

“啊，說得有道理。你覺得小添怎么樣？”

“嘻嘻，是個不錯的人選哦，人長得帥氣成績又好。”

“哦？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看你一臉花癡樣。”

“才不是呢，你亂說什么！信不信我打你啊。快站住，別跑！”

兩個少女從緊張的氣氛中緩和過來，你追我趕地嬉鬧著，可是剛跑起來卻看到對面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人身材高挑，白襯衫，黑短裙，一頭微卷的長發被風吹得輕輕揚起，只要是見過的人都會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可惜表情過于嚴肅。

“你們兩個怎么還不回家！”

上前就是一頓訓斥，果不其然有教導主任的風范。

“主任好。”

其中一個女生畏畏縮縮，不敢大聲說話，倒是另一個膽大的更為機靈。

“主任，今天我們值日，剛打掃完教室，所以走得晚。”

美麗的教導主任鼻孔朝天的訓道：“那也太慢了，別磨磨蹭蹭的了，趕緊回家，外面可沒那么安全！”

兩個少女點頭哈腰地應承著，一心希望教導主任能盡快離開。好在天隨人愿，主任并沒有多啰嗦，而是趾高氣揚地走開了。可是很快她們便發現，美女主任的身后還有一個人。

那是一位俊朗的短發少年，正是她們剛才提到的小添。

“看什么看，再被我遇到可沒那么好運氣了！”

少女們識趣地小跑離開，轉身又嘰喳嘰喳地小聲議論著。

“主任，我們走吧。”小添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溫柔地說著，“我家就在附近，上個星期才搬的家。”

“是嘛，那也不必特地請我吃飯啊！”

“當然要了，我爸說多虧了主任的照顧，我的成績才提高地那么快。可不得好好感謝您。”

美女主任被捧得心花怒放，“你爸還說什么了？”

“去了您就知道啦！”

他笑起來目如朗星，渾身充滿了青春蓬勃的朝氣，看起來真像個名副其實的優等生呢！（原標題：漫夜怪談之優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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